达孜:站在猛虎背上看圣城
达孜藏语的意思是“虎峰”,位于拉萨市区的中南部,拉萨河中游。北部和南部分别是东西横贯的恰拉山、郭嘎拉日山。现在,这里有蔬菜大棚基地和达孜县工业园区,有甘丹寺、扎叶巴寺、达孜宗遗址等旅游景点,还分布着众多的具有藏民族特色的林卡。每年夏秋季节,这里处处飘着青稞酒的香味和动听的藏族民歌,达孜的林卡,成了拉萨市区居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达孜大桥,曾是我国第一座斜拉式吊桥。由于达孜离拉萨只有30来公里的路程,天气好的时候,站在达孜吊桥上就能看到布达拉宫的金顶。当年许多从川藏线走到拉萨的农牧民,每当走到达孜吊桥处都会举目西望,当看到布宫金顶放射出耀眼光芒的时候,人们就会说拉萨到了,于是他们会在达孜补给,换上干净的衣服,朝“闪着金光”的方向走进拉萨城。
如今,达孜已成为拉萨的后花园,川藏公路的便利交通,使在达孜县工作的人下班后就可以赶回安在拉萨城里的家,这也让达孜县城的夜晚显得冷清,其实这种冷反而使达孜变得宁静,变成一座易于思考和念书的小城。
尼木、堆龙德庆、曲水、墨竹工卡、当雄、达孜、林周七县,虽然在行政划分上隶属拉萨市,但它们的历史沿革、文化传承和民间习俗却存在着不少的差异。尼木的藏历新年沿袭了后藏日喀则的测算方式,林周县城的几度搬迁,当雄草原和那曲地区千丝万缕的联系,都让这些小县充满了文化的多样性。它们的名片到底是什么?它们的人文气质又散发着怎样的魅力?这些都是我们想努力探索的。正是因为有了它们独特的内在气质,才让拉萨在兼容并蓄中成为了——大拉萨。
白纳村上空 飘荡着阿古顿巴的故事
白纳村的春天似乎比拉萨别的地方来得更晚一些。
与拉萨市区和达孜县城已进入夏季不同,白纳村还沉浸在春天的怀抱里。不大的杨树叶,嫩绿中透着鹅黄,娇嫩地在风中摇曳。
和达孜县城主干道边上已经“成年”的青稞相比,这里的青稞更像刚刚睡醒的婴儿,从土中钻出尖尖的小脑袋窥视着,似乎在证实春天是否真的来了。
那遍地的油菜也刚从土中冒出两片嫩芽,密密麻麻的。比起路边那些“早起”的不知名的花草,它们更像一群顽皮的、睡了懒觉的孩子。
其实白纳村并不远。从拉萨出发,穿过达孜县城,从德庆镇政府东边的碎石子路向南面的山边行进,5公里左右就到了。
散落在山坳里的藏式民居成了山谷的主角,绿树和青青的草地倒成了它们的点缀。贴满牛粪饼的院墙顶部也错落地堆满了牛粪,让低矮的农家院墙高出了不少。一群悠闲的藏鸡站在院墙上哲人般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并不理会从它们身边而过的人们。带着头饰的牦牛卖力地咀嚼着,似乎在甜美地回味着青草的香味。
这里就是白纳村。
白纳村各家的房屋都很新,也都通了自来水,但就是这房屋和水,让白纳村充满了智人阿古顿巴的气息。
在达孜县委宣传部工作人员达娃的引荐下,白纳村妇联主任拉巴卓嘎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她带我们去了阿古顿巴的故居,只是那里成了一片废墟。拉巴卓嘎不会讲阿古顿巴的故事,她找来了村里66岁的老人西绕云丹,这位当年听着阿古顿巴故事长大的老人,和我们一起去寻访阿古顿巴的遗迹。
阿古顿巴的故居现在只是一片废墟,西绕云丹说,两年前这个废墟还是有一定规模的,那时候村里搞安居工程,很多村民在政府的资助下建起了新房,当时村民看到废墟上的石头是很好的建房材料,就纷纷往家搬,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记者问村民用阿古顿巴家房子上的石头建自家的房屋,是不是为了想沾沾阿古顿巴的灵气,让自己也充满智慧时,西绕云丹笑着摇头:“不是,大家只是为了节省资金,应该没有别的想法。”
就这样,阿古顿巴家废墟上的石头镶嵌进了每户村民新建的房子里。
阿古顿巴故居废墟西边的山坡上,有阿古顿巴父亲和母亲的灵塔。多年的日晒雨淋,灵塔也像一片废墟,守候在一旁的两株开着白花和黄花的灌木倒是充满生机。
西绕云丹说:“那野花我们叫它野牡丹,秋天,那果子可以吃,很甜的。”
灵塔下倾倒下来的石块里,散落着一些擦擦,看样子并不太陈旧, 西绕云丹说:“我的老辈们说这个灵塔刚建时,据说是由10万个擦擦垒成的,当年的规模应该比现在气派,现在还会有一些信众来这里转塔。”
阿古顿巴父亲的灵塔在其母亲灵塔右边的另一个山坡上,保存相对完好。两塔之间有一眼泉水,就是白纳村全村人的水源, 西绕云丹说那泉水叫扎嘎曲米,是阿古顿巴的泉水。
“当年这个泉水是属于头人老爷的,谁家去背水都要交税,阿古顿巴就利用自己的智慧把泉水买了下来,免费供大家饮用。” 西绕云丹说,“现在这泉水成了我们全村人的水源,我们也都不用付钱,只是为了方便,村里用管道把水接到各家各户的院子里,使用起来更方便了,现在我们村早就不用背水了。”
白纳村还流传着一个关于阿古顿巴的故事。
在阿古顿巴生活的年代,农奴们把辛苦劳作的成果很大一部分都要交给农奴主,第二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东西吃了,只好去向农奴主借“卓”(青稞),而且农奴主还要加利息,这让农奴们苦不堪言。阿古顿巴看不过去了,他觉得应该想个办法整治一下那些作威作福的农奴主们,帮一下那些穷苦的百姓。
那年6月,阿古顿巴来到农奴主的庄园,说他是来帮农奴们还“卓”的。农奴主很高兴,但阿古顿巴却说:“头人老爷,在还‘卓’之前,为给你助兴,我新编了一种舞蹈,现在就跳给你看。”
就这样,阿古顿巴不停地跳,那头人老爷兴奋地欣赏着,阿古顿巴一直不重样地跳了一天,头人老爷也开心地欣赏了一天。
跳完,阿古顿巴转身就走,不明就里的头人老爷赶紧让人叫住阿古顿巴:“你不是要替大家还我‘卓’吗? 为什么跳完舞就要走?”
阿古顿巴冷静地笑着说:“尊敬的老爷,我已经还你一天的‘卓’了,因为我跳的舞名字就叫‘卓’。”
莫名其妙的头人老爷愣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阿古顿巴用他的“卓”舞还了大家的“卓”。没办法,头人老爷只好宣布农奴们借的“卓”已全部还清,不用再还了。
这个故事叫《借“卓”还“卓”》,已被收集在《阿古顿巴的故事》一书里。
现在,每年6月,在达孜县城桑阿寺前,还举行卓舞表演,为的就是纪念阿古顿巴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大家做好事的行为。据说,目前达孜县已经将卓舞申报拉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
另外,据山南地区文化馆副馆长江白介绍,每年藏历新年期间,山南地区的农牧民也都有跳卓舞的习惯,而且是一跳一天,节目形式决不重样,只是不知道,那里的卓舞和阿古顿巴有没有关系。
西绕云丹说:“关于阿古顿巴的故事还有很多,我们村的很多老人都会讲。在西藏,不同地区的人也都会讲,只是大家根据自己不同的地区特色又进行了加工,但你随时都可以听到和阿古顿巴相关的故事。”
几只公鸡站在用牛粪垒起来的墙头漫步,甚是悠闲。
石门山上 故事里的事 是英雄和智慧的事
“走,带你们去扎叶巴寺。”采访完白纳村,达孜县委宣传部的达娃说。
曾听说过藏族民谣中对扎叶巴寺有这样的描述:“西藏的灵地在拉萨,拉萨的灵地在扎叶巴;到拉萨不到扎叶巴,等于做件新衣忘做领。”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扎叶巴寺,而是扎叶巴寺后面的石门山。
进入叶巴沟,我们的车一直在上行,直到远远看到散落在高山上的扎叶巴寺,达娃告诉我们,快到了。
“看到山顶上的那几个洞了吗? 传说那是格萨尔王射箭形成的。”达娃说,“这个传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会儿我们找老乡问问。”
车继续上行,经过一段土石路,我们到了汽车能行进的最高处,本来达娃打算找他的一位老熟人来为我们讲解,但不巧,那位老兄去拉萨了。正在犹豫之际,一位叫平措的叶巴村村民愿当我们的向导,条件是坐我们的车下山。
来到扎叶巴寺下面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平措带我们找到一位叫巴桑的老人,让他讲述山上那格萨尔王用箭射出的山洞。
巴桑说:“我小时候老人们确实一直是这么说的。当年,格萨尔王四处征战,在距石门山40里外的曲砻河边扎营,准备攻打石门山,但石门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格萨尔王就登上曲砻河边的曲砻山,对这石门山连发三箭,就射穿了石门山。镇守石门山的兵将被这阵势吓坏了,不战而降,弃山臣服于格萨尔王。现在那山顶上的三个洞就是那时候留下的,至今还保存完好。”
看着那三个山顶上天然形成的洞,似乎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或许,那山顶的山洞只能用格萨尔王射箭而成才是一种最好的解释。
巴桑指着家门前的那条山沟说:“这个沟叫石门沟,当年据说这两座山要合二为一,是阿古顿巴凭自己的力量又让他们分开的,所以石门沟里留下了很多关于阿古顿巴的遗迹,你们可以让平措带着进去亲眼看看。”
石门沟里没有路,到处都是乱石,但平措走起来如履平地,我们根本无法跟上,他只好走走停停,等我们上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时的山沟也看不到了,突然发现我们被山包围着,只能前行了。突然平措指着半山腰的一个大黑洞对我们说:“那是阿古顿巴炒青稞时留下的,上面那个洞放锅,下面那个洞是用来烧火的,两洞相连,这都是天然形成的,我们这里的大人孩子都知道这个故事。”
继续前行,在走得不再想走的时候,平措远远地停下来等我们,当我们赶到时,他指着石壁上一处光滑平坦得有点像人的身体形状的东西说:“当年阿古顿巴就是在这里把即将合拢的两座山用自己的身体强行分开的,你们看那石壁上的形状,就是阿古顿巴的身体,肚脐眼位置的那个小孔,夏天还会流水,就是一个泉眼,那身体上的‘唵、嘛、呢、叭、咪、吽’据说是天然形成的。”
“这条沟很长,前面还有阿古顿巴做酥油茶时留下的遗迹——一个石台上摆放着茶、酥油和盐巴,就像我们平时做酥油茶时的摆放一模一样,只是阿古顿巴的那些东西都是石质的。”平措说,“再往里走,在最深处,还有阿古顿巴遗留下来的佩刀,那是他随身携带的刀具,虽说是石质的,但很逼真,很形象。”
午后的石门沟忽然刮起了大风,我们被迫返回,那大风推着我们向回走,似乎是阿古顿巴在为我们送行。
平措到家了,下车前,他指着对面一块突起的大青石说:“大家都说那块石头每年都在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那块石头很像大山长了个犄角。”
回来的路上,记者一直在想,不知道是不是阿古顿巴的故事太深入人心了,当地人把那些天然形成的石头结合智人的故事赋予了大山以生命,但不管这些传说是怎么形成的,它都让那沉默神秘的大山充满了生命力,并让人向往和留恋。
工艺极其复杂 五年以上方可出师
走进达孜县德庆镇白纳村一家院落很大的人家,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半成品佛像摆放有序,一座座活灵活现的佛像不禁让人有些惊呆,因为,它们不是用机器成批生产出来的,而是工人们纯手工制作的。原来这家的主人米玛洛桑是制作佛像的行家,他家也是当地一个比较大的制作佛像加工坊。这里的工人,也就是米玛洛桑的二十几个徒弟。
米玛洛桑说,制作佛像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首先是选材,一般要选质地较好的铜作为主料,还要预备好金粉和其他各式颜料。根据要求,师傅们会亲手绘制佛像草图,长年积累的经验,让他们能按照精确的比例将佛像草图清晰地画在纸上,头部和身体的比例,胳膊、手指的长度,面部轮廓及五官距离都显得那样协调。一般情况下,一幅表情简单、服饰单一的佛像草图,也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傅用一个上午绘制完成。
草图绘制好以后,徒弟们就要根据各自分工开始制作部件,学了一两年的制作较为简单的佛像底座,学了三四年的制作较为复杂的佛像服饰上的花饰,有五六年功底的才可以制作佛像脸部及头部的装饰。一般,只有学了五六年的徒弟才可以制作最为复杂的佛面,因为这些佛像的面部表情要力求完美。只有能够熟练掌握了做佛面的技艺,才可以说是出师了。
整日枯燥地工作 他们却是乐在其中
偌大的院子便是他们的“粗略加工厂房”,只见八九名青年盘着腿坐在院中,被切割成大小不等的薄铜片放在各自的腿上,他们手拿自制的工具,叮叮当当地敲击着铜片,声音虽然杂乱,但却不感到嘈杂。在如此简陋的厂房、用如此原始的工具,青年们却能将原本普通的铜片打制得有模有样,纹路、花纹、雕饰,样样精致。而他们的工作态度更是让人惊叹,在记者的整个采访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张望、交头接耳,都在专心干着自己手中那份看似细小、繁琐的工作。
休息的时候,他们才三三两两地说笑着,在阳光下享受着短暂的惬意。在这群青年当中,有一人的穿着打扮非常吸引人,烫了时尚的发型、戴着惹眼的耳钉、穿着休闲感十足的T恤衫和个性的牛仔裤,腕上还戴着一款不知名但很扎眼的手表。看上去有点像叛逆少年,以他这种装扮不像是那种能静下心来制作佛像的人。一聊才知道,“叛逆少年”叫尼玛多吉,今年20岁,两年前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通过亲戚的介绍,来到了米玛洛桑家学习制作佛像。“上学的时候玩习惯了,刚到这里的时候感觉特别无聊,整天几乎干着同样的工作,虽然不累但却很枯燥。大概一个月之后,慢慢习惯了,和大家也都熟悉了,才静下心来。”尼玛多吉说,“以前从没有想过,我会静静地待着干同一件事情,如今我真的做到了,而且越来越 享受其中的过程,每次看到自己打制的佛像完成后,都有种满足感。”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能像尼玛多吉这样静下心来制作佛像的是少之又少,在我看来,他不仅是在工作,而且是在享受工作带给他的那份淡定和满足。
在被他们称为是“精细加工车间”的里屋,几位年纪稍大的师傅正在忙碌地制作着难度较大的佛像头。据师傅们介绍,他们干这一行有十几、二十年了,都是从小徒弟干过来的,十多年如一日地工作,练就了他们沉稳的性格和坚毅的品质。
一代传给一代 他们是在传承文化
据米玛洛桑介绍,这种纯手工制作佛像的手艺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都是师傅教徒弟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他13岁的时候,跟随一位老师傅学习制作佛像,如今30年过去了,米玛洛桑的徒弟有的都已经出师了,有的徒弟已经回到自己的故乡开办了制作佛像的加工坊,并也有了自己的徒弟。
米玛洛桑介绍说,现在一些简单的活儿会让徒弟们做,但遇到要求高的活儿还是要他亲自出马。“现在做的佛像一般都是一两米高,以前我们制作过20米高的佛像,当时我们17个人足足做了5个月才完工。”米玛洛桑还说,他们制作的佛像大多销售到拉萨的寺庙,山南、昌都、林芝的也有,最远的还销售到过四川、青海等地。
“我们曾经还亲自跑到青海玉树修佛像,当时我们去了14个人,一修就是三年,修了好几尊20多米的大佛像。”米玛洛桑说,“虽然干这行已经30年了,而且现在我的身体不太好,但我一有机会还是要拿起工具亲手做一做,这既是一种工作,也是一种爱好。”
米玛洛桑的两个孩子目前还在读书,他说,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从事制作佛像的工作。“要让孩子们再传给他们的孩子,把这种手艺一代一代传下去。”
得知当地政府正在为此申报拉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时,米玛洛桑感到很欣慰。“这么好的手艺,应当有更多人知道才行,这样才能把它好好地保护下去,传承下去。”
正是有了米玛洛桑这样的传承人,有了许许多多尼玛多吉这样的接班人,达孜制作佛像这种传统的手工艺才得以传承和发展。
次仁央宗们的幸福生活
“在达孜县,有我们全区最好的敬老院——金叶敬老院。”达孜县民政局副局长旦增卓嘎说,“目前光硬件设施自治区烟草专卖局已经投资了830万元,我们全县有126位孤寡老人,在敬老院里住的有90位,其他老人在亲戚家 居住,政府每年给照顾老人的家庭发放2000元生活补贴,医疗费另报,夏季和冬季服装也都统一发放。敬老院里有统一的食堂,老人居住的卧室里还有厨房,目的是让老人平时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并不常用。”
这里的每间房屋可以住两位老人,一个小客厅,两个卧室,带有厨房和卫生间,而且还可以洗澡。
64岁的次仁央宗来自达孜县塔杰乡,是90位孤寡老人中的一员,她向记者描述了自己在敬老院的生活:
我在这里居住快半年了,半年里我没有花自己的一分钱,藏历新年时政府发放的100元零用钱我到现在还没有用,来敬老院时我有3000元的积蓄,也从没有动过一分钱。
每天早上,食堂里提供甜茶和酥油茶,谁需要就自己去食堂取,饭食也都是按我们平时的生活习惯安排的, 而且比我在家时吃得更好一些,每天伙食安排还都不一样。
我从没有住过条件这么好的房子,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小时候我们家住的吃的都不好,现在我吃的住的都不要钱,政府还发零用钱,吃药也不用自己掏钱,春天和冬天的衣服都统一发放,连鞋子也是统一发的,听领导说我们马上还要统一发放被褥。
次仁央宗卧室的床头贴着新中国四代领导人的画像,上面挂着哈达。屋里的花开得很好。次仁央宗说:“我平时没啥事干,就养养花、散散步。我是一名老党员,习惯了做事,这样清闲下来我很不适应,不过敬老院是一个大家庭,很多老人需要帮助。只要谁需要,打声招呼,我就去,作为一名老党员,我在这里还可以发挥余热,我觉得这是对党和政府给我们孤寡老人照顾的最好报答。”
敬老院里,有的老人三五成群地在聊天,有的在散步,有的坐在门前打盹晒太阳,悠闲中透着祥和。
目前,敬老院没有对外开放,但谁又能说这不是达孜县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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